只一秒,楊臻就覺得整個人陷入了情慾的漩渦之中,海浪不停翻湧,幾乎要吞沒了他。
楊臻的喉結滾了滾,聲音喑啞:「給我看看。」
於銘遠疑惑地歪了歪頭,問:「看什麼?」
楊臻上前一步,攬著他的腰,把人按進自己的懷裡,目光從他的眼睛劃到胸口。
於銘遠懂了,他翹起嘴角笑了笑,頰邊的酒窩也變得生動:「哦,你說這個啊——」
楊臻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每次吐息似乎都帶著火,他身處一個巨大的火爐中,而於銘遠就是那捧能救他的水。
於銘遠抬起手,解開了睡衣的第一顆紐扣,絲質布料下落,堪堪落在楊臻想看見的那副風景的邊緣。
楊臻屏著呼吸,時間仿佛被一寸一寸拉長,他飽受著折磨,正當他以為這種折磨到了盡頭時,於銘遠推了他一把,收起那副勾人的模樣,面無表情地說:「去洗澡。」
楊臻被氣笑了,他惡狠狠地在於銘遠嘴唇上咬了一口:「寶貝兒,你給我等著。」
說完,迅扒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楊臻這個澡洗得十分仔細,二十來分鐘,他才從浴室走了出來,出來時發梢還在往下滴水,水珠滾過他好看的肌肉紋理,落在深褐色的木質地板上。於銘遠躺在床上瞟了一眼,有些逃避似的移開了視線。
「怎麼不穿衣服?」
楊臻笑了笑:「等下就要睡覺了,還穿什麼衣服。」
用浴巾隨意擦了擦頭髮,楊臻爬上了床,把於銘遠從床邊拖到床中間,從上而下覆蓋住了他。
「給我看看。」楊臻再次提出這個要求。
於銘遠和他對視著,有相同的火苗在兩人眼中翻騰,於銘遠抬起手,解開了上衣的兩顆紐扣。
那幅美妙的,曾經驚鴻一瞥的美景再次出現,這一瞬,楊臻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
嫣紅色與黑曜石之間的搭配太過刺激楊臻的眼球,他俯下身,把那顆黑曜石製成的釘珠含進了口中。於銘遠難以控制地抖了抖,揚起脖頸發出幾聲難耐的喘息。
「遠兒,我好喜歡這個,以後只戴給我看好不好?」
「只有——只有你看過。」
火熱的吻自此處起,開始蔓延到於銘遠全身各處。
楊臻吻過於銘遠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沿著掌心到小臂,到頸窩,在他胸口處流連許久後再次回到他的唇邊。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於銘遠的手腕,而後插入於銘遠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握,兩枚泛著銀光的戒指碰撞,發出「咔噠」一聲響。
兩人鼻尖相抵,楊臻保持著一個和於銘遠將吻未吻的距離,笑著說:「明天翹班吧。」
「不要,我今天才剛去公司,第二天就不上班,別人怎麼想我。」
楊臻揉了揉於銘遠的臉頰上的酒窩:「行,那你明天能下得來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