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右手腕骨那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像是一根褪色的藤蔓,纠缠着生长,盘旋。
导致她现在都会穿长袖,就算不得不穿裙子,也会想办法遮一遮。
洗完澡之后,司珥吹干头发,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但商令珏还没回到房间里来。
阳台的风很大,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听着海浪的潮声,司珥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拉上被子,侧身陷入柔软的床垫里。
半明半暗中,有一个黑影慢慢地朝床上走来,黑影的脚步很轻,以至于闭眼假寐的司珥并没有马上发现。
然后,就是两个物体的直接碰撞。
“嘶……”司珥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好久没能说出话来。
“商令珏,你回来怎么都不开灯,”司珥眼睛里沁出了泪,细白的脖颈纤细脆弱,仿佛轻轻一握,就能完全掌控。
这是她第二次被商令珏撞到这个脆弱的部位了,真的很疼。
躺倒在另一边床上,商令珏稍稍有点懵,指尖还残留着温暖柔软的感觉。
“司珥,我进成你的房间了吗?”商令珏半是惊愕,半是疑惑。
闻言,司珥垂下眼睫,带着鼻音轻轻说:“晚上冷,你进来,盖着被子。”
染着冷香和体温的被子盖在商令珏身上,闻见司珥身上的味道,商令珏终于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
她陡然眯起眼。
“你从阳台跑到我的床上了?”
“你不是我床上的好朋友吗?”司珥试探性地抓住商令珏的衣角,见女生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轻轻靠了过去,“商令珏,你撞得我好疼,真的好疼。”
“很疼吗?”商令珏知道自己刚才算是直接扑倒在床上的,力道肯定不小,“要不开灯看看……”
下一秒,商令珏自己就先愣住了,她这是中了什么邪,说出要开灯看的这种胡话。
开灯看,那是能看的地方吗?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瞬间变得旖旎靡艳起来,软软的被子来回起伏波动。
黑暗中,商令珏能闻到这清冽醉人的冷香,女人每一寸肌肤都温润如玉,不用眼睛也能感受到每一根线条的纤细柔软。
司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除此之外,未着寸缕。
“其实,也不用开灯看,”司珥轻轻呼出一口气,平躺在床上,声音软糯,“都已经肿了。”
商令珏没敢接话,只听见女人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侧过身,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
下一刻,商令珏眼前出现一片阴影,呼吸近在咫尺,红唇轻覆,全面侵袭的柔软。
来回碾磨。
甚至舌尖也传来微麻的刺痛。
“你这是什么……报复行为?”
商令珏感到一阵酥。麻,仿若过电般眼前炸开绚烂夺目的烟花。
她躺在床上,全身虚软,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消毒。”
司珥幽幽地说,红唇含着靡艳迤逦的水光。
雪肤红唇,两种色彩浓烈的对比,浸透出女人骨子里的冷艳放肆,红颜祸水,媚骨天成。
“你以为你是84消毒……”
“是42。”
商令珏快被司珥奇妙的谐音梗搞得羞愤欲死。
最可耻的是,她能感觉到自己被弄得不上不下,甚至升腾着隐秘的感觉,犹如火烧。
尤其司珥还在自己的左耳边,喘着靡靡的气息,就连清冷的声线也染上暗。欲的颜色。
“商令珏,还要消毒。”
“消什么毒,我看你比较毒,”商令珏没敢用力推开司珥,她是知道这人肌肤薄又娇气,一点点力道就会惹出一圈痕迹。
在床上像个能被轻易弄坏的瓷娃娃。
偏偏这个瓷娃娃每次都还是一副不怕疼的样子……
商令珏回想了许久。
于是,司珥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染着冷香的丝绸手帕,折成小方块轻轻挨上商令珏的唇角。
一下又一下。
“怎么,司老师,是嫌我脏了?”商令珏捉住司珥的手帕,故意发问道。
“不脏,“司珥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往常凌厉散漫的桃花眼里一片软媚。
商令珏急忙把司珥的手放回被子里,她实在看不得,女人这副任你为所欲为的娇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