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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威廉伯爵与维缇娅夫人（第2页）

摇了摇头，没有跟这丫头争辩。他跟着一副女仆做派的卡莉上了楼，在二楼的会客室里见到了坐在客座沙上的维缇娅夫人。

卡莉无比自觉地坐到了母亲身边，而留给威廉的明显是主家的位置。

威廉这下知道她们闹得脾气有多大了。这是在提醒他家主的身份，以这样生分客式的会谈来表示抗议。

艾莲·塔泌·维缇娅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女士，但某些时候这种有趣也是让威廉极为头痛的古怪。

“非常感谢伯爵殿下愿意在如此“繁忙”的状态下抽出时间来探望妾身。”

维缇娅有着灰白色的色，她比精灵还要精巧的眼睛下点有一串星形的符记。她不像里奥王国人那样有着金色的毛和湛蓝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罕见的，像是镶有金色环圈的黑珍珠。

比王国人要小一圈的圆耳朵藏在灰白色的丝间，没有束的艾莲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贵族小姐的气质，反倒像是魅惑领主的妖妇。

尾带有卷丝的长披在身后，精致可爱的项圈带有半段裂开的锁链。艾莲女士穿着不那么典雅，甚至有些破烂的麻布袍坐在用撼山怪的皮制的昂贵客座沙上。

坐在她身边的卡莉看起来更像是正统的贵族小姐，而艾莲女士则像是刚从奴隷市场买来的奴隶。

“那只是工作需要，前些日子的家宴上我有提过的那件事情，而且我对那小魅魔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威廉每次遇到艾莲女士搞怪的时候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可他偏偏就喜欢艾莲女士古灵精怪的这一点。

“妾身不敢对伯爵殿下诉说爱意，用爱的理由让殿下做事有所顾虑。”艾莲女士反而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那样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同时做出了如女仆般低下头，偶尔抬头看威廉表情的神态。

“伯爵殿下，还请不要为难母亲大人。”卡莉用澄澈的眼神看向威廉，她的双手淑雅地放在膝盖上，但捏着裙角的动作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平。

母女一唱一和，让威廉有些无所适从。最让他头痛的还是艾莲·塔泌·维缇娅和他自己法理上的的关系并不是夫妻。

维缇娅强硬地要保留自己的姓氏，尽管和威廉相爱甚至给他生下了三个孩子，却依然拒绝经由里奥王国的法律从夫姓与他缔约。

两人根据维缇娅所在的村子流传下来的仪式缔结婚约，这种婚约自然是没有里奥王国官方的法理效力。

正式的场合下，识趣的贵族会以“凯尔夫人”来称呼艾莲女士，她也是凯尔领事实上的女主人，可从法理上来说，维缇娅女士就是与威廉没有结婚的情妇。

维缇娅女士甚至不能使用凯尔家族的纹章签署文件。某种意义上讲，如果威廉打算再找一个女人做正妻也是完全可以的，甚至他找来的这位正妻所生的孩子能轻易取代卡莉三姐妹的继承权。

“我没有！”下意识否定女儿的话的威廉一个头快变成三个大，他可一丁点背叛夫人的想法都没有，如此强调之后，提高的音调又在维缇娅美目含泪的眼神下软了下来：“我对财富女神誓，那什么都没生，那就是那个地下魅魔给我找麻烦剪辑出来的留影。”

这种誓没有意义，财富女神是出了名的“只承认成文协议”的商人女神。对她誓说不说谎完全要看神官自己心里过不过得去。

卡莉的表情有些微妙，而维缇娅则掩过脸颊，从麻布衣服的精致口袋里拿出上等绢丝编织的手帕擦了擦流出眼眶的眼泪。

威廉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帕拿出来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可他总不能为了这种事真的掏出来一份什么“神罚出轨协议”出来。

“妾身的事，让伯爵殿下过于费心了。”维缇娅起身，欠身，鞠躬，一气呵成。“妾身并未与殿下卖身为奴，也应当有离去的自由。”

如果卡莉不在，威廉相信维缇娅立刻就会脱掉这身麻布衣服表示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

不打算就这样一直被动挨打的威廉没有继续做那些无聊的争辩，他用骑士决斗的脚步接近夫人身边，在后者的惊呼中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随后在卡莉面前毫不掩饰地吻住了夫人。

维缇娅的脸涨得通红。

卡莉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鼓着掌。

麻布的手感非常糟，也不知道身子嫩的能捏出水来的维缇娅女士究竟怎么忍得住把这种东西穿身上的。

威廉没有抱着自己的女人太紧，他担心麻布磨了老婆的皮肤。和怀中的女人交缠在一起的舌头互诉着双方的爱意。

维缇娅比威廉要矮一个头，而前者不仅没有拒绝威廉的吻，反而在威廉怀里踮起脚吻着她的男人。

深而漫长的吻在分离时拉出晶莹的丝线，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威廉大口喘着气，而他的夫人同样也在低头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有些脱力地一屁股坐到了沙上，丰满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维缇娅可没有经受任何锻炼身体的训练，她的体力和从小由贵族精英教育的威廉没有可比性。

“总之…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轻易…相信你。”维缇娅女士演出来的悲情角色破功了，她端起女主人的架子，可惜在这种满脸羞红的状态下只端了一半。

维缇娅女士已经三十八岁，却依然保持着靓丽美艳的外表，长期使用的护肤和驻颜魔药让她一直保持着年轻的外貌，身材在年龄的增长下反而更加丰满。

与之相比，年龄相近的威廉更像是中年人。他对女人的化妆品和魔药都不感兴趣，除了更实用的保持健康的魔药之外没有进行更多的保养。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红着脸偏着头的维缇娅女士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被爱人捧在心头的小女孩，要她这幅动情的模样拿出女主人的做派来也有些强人所难。

卡莉不解风情地猛拍着小手，把手都拍红了，这让威廉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自己在女儿面前做得有些过。

“母亲现在似乎有些状态欠佳。就让我来代替母亲提出我们的要求吧，父亲大人。”卡莉一本正经地拿出了一份拟好的协议，上面的圣徒纹章和凯尔领家族纹章都让威廉意识到这才是把他叫回来的目的所在。

维缇娅完全清楚他的为人，虽说因为法理上的关系时常会表现出缺乏安全感的情绪，但总体上来说一直都对威廉保有了相当的信任。

更何况他跟着塔洛伯一起行动的事情维缇娅也是知情的，这种情况下他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怎么想都太过于变态。”

威廉在心里诽腹着那种邪念，接过了小女儿拿过来的文件。

“母亲希望我能代替她调查地下城的情况，这样一来可以减少父亲不方便出面的误会，也能调动辉耀教廷的力量。”卡莉说着的时候，威廉在翻阅文件上的条款。

“我将会组织一支属于凯尔领和辉耀教廷的审判官调查组，介入地下事务的调查，怀恩特小姐的失踪足够让我有足够的理由介入其中。”卡莉面无表情地向他的父亲展示自己的提议，与其说是需要他的肯，更像是在通知威廉卡莉要做的行动。“这次的事件威胁到了教会对人类的保护，即使是怀恩特小姐这样的半兽人也不应该被当做奴隶被抓捕。”

一直以来，卡莉的主张都是“拥有人类血统的半人同样应该得到教廷庇护”，而并非教廷一直以来的漠视态度。

这妮子虽然没有参加这段时间接待塔洛伯的会议和家庭宴会，可从她受到维缇娅的宠爱和与长子伦也的关系来看，她得到这样的消息并不奇怪。

卡莉的“珠宝商会”同样对北境的矿石合约有很强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