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有上钩?”盛迦接着问。
“没有为什么,”宋霁安喝了一口汤,顿觉胃里暖融融一片,“在这样的情况下,脑子里每一根弦都在打起精神,怎么可能被谁轻易吸引到,不怀疑就不错了,越优秀越怀疑。”
盛迦笑出声来,却又在宋霁安偏头时微微一顿,她在她耳垂上看到了一抹红色的印记。
“这是什么?”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宋霁安过了两秒才迟钝地感知到盛迦在做什么,浑身一僵,她一把拍开了盛迦的手,“别碰我!”
过于激烈的反应令两人都愣住了,在盛迦眼前,刚刚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迅泛红,几乎要与那抹红色的印记融为一体。
“你不让我碰,却能让别人把口红印到上面?”盛迦蹙眉,尽量平静地说:“洗手间在那边,你要去洗洗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印上去的,”宋霁安把甜汤放下,起身试图越过盛迦去洗手间,可这时她才骤然现两人原来坐得这样靠近,连腿都贴在一起。
她抬腿从盛迦膝盖上跨了过去,洗手间的镜子很大很清晰,几乎一眼她就看到了自己耳垂上的那抹红痕,大概率是她最后和艾莉聊天时艾莉故意蹭上来的。
宋霁安用洗脸巾打湿擦干净,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
她撑在洗手间台子上闭了闭眼,想起盛迦触碰在她耳尖时身体所产生的反应。
她应激是因为她刚刚突然现,自己对盛迦的触碰没有任何抵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这让她感到有些恐惧,下意识只想将盛迦推离自己身侧。
大概是酒精催化了激素,令她难以控制,这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脑子在告诉她,不能再继续在盛迦的房间里待下去了,她无法接受盛迦和她之间那股奇怪的氛围,这令她感到格外危险。
等宋霁安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盛迦已经在高脚桌上处理文件了,她神态认真,仿佛没有将刚刚生的事放在心上,宋霁安松了口气。
“我先走了,”她说道:“明天我要是一时醒不来,你可以让管家把我叫醒。”
盛迦没有回头,她只指了指桌面上的汤,“喝完再走,连灌八杯鸡尾酒,你不怕自己酒精中毒吗?”
“是小杯,”宋霁安反驳道:“一点点儿的分量,可没那么容易让我酒精中毒。”
“别说了,不想明天起来头疼一整天,你就快点喝完,”盛迦指尖在触控板上移动,将刚刚她一直在看的那份文件关闭,这才看向她,“宿醉头疼再加上北冰洋吹来的冷风,我并不想竖着把你带上船,横着把你带下去。”
“你……”宋霁安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走过去把那碗汤一饮而尽。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盛迦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你在生气吗?”盛迦让她说,那她就真开口了。
盛迦:“……”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宋霁安说:“反正你现在看起来阴阳怪气的。”
“还很刻薄,”她不忘补充一句。
盛迦:“……”
盛迦哑口无言。
她深吸一口气,冲宋霁安浅浅笑了一下,语气礼貌,“那宋霁安小姐现在喝完汤可以回去睡觉了,祝你有个好梦。”
宋霁安点点头,酒精影响了大脑,令她说话格外直白,她站在门边打了个响指,笑着说:“现在又变得很客套很有礼貌很虚伪了。变脸大师,祝你也有个好梦。”
说罢,她迅打开了房门,然后又用指纹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盛迦坐在原地揉了揉眉心,这才起身走向门外,宋霁安果然刚刚进房就在酒精作用下迅陷入昏睡中,不过倒是知道自己倒去床上睡,但是也仅仅就知道回床上睡了,无论是盛迦的房门还是自己的房门,通通不记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