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有虫问我这个问题。而我不知道答案。
之后,科尔帮我支付了星币。
我们在杯中倒入年份不祥的红酒,在那间公寓摇摇晃晃的吊灯下,配着吃完了科尔刚烤的面包和香肠。
我们共享一张沙椅。他读一本推理小说,我写我的演说稿。
然后他在浴室里帮我打手--枪,我则将他操进床垫作为回报。
那种感觉很好。好像我也可以和其他雄虫一样普通,过再正常不过的生活。
我迷恋上了那种被遗忘的自由。
可笑的是,新政府创建后,在我天真的以为我终于可以“正常”时,我的旧身份反而比之前更凸显。
被羞辱,被示众,但依然要表现出臣服与忠诚,在无比卑微的同时,还要带着笑容,表达无上感激。
于是我明白了,“正常”“平凡”,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我的词典中。
不管生什么。
我也许不再是圣子,不再是皇室成员,大众会将我遗忘,军雌们对我冷眼相待,但在掌握权力的那些虫眼里,我永远流着罗森克洛伊的血,永远是绊脚石,是需要监视的危险分子、前朝余孽。
用鲜血学会的道理,铭刻在我的灵魂里。
这次,我不会再忘记。
“阿尔托利?”
干净的木质香味,贴近我的鼻腔。
我怔怔回身,对上一双关切的绿色双眸。
是西恩萨提洛斯。我的未婚夫。
我们现在刚完成采购,马上就要回到他的住处。
那些糟糕的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了。
我们会一起下厨烹饪,完成一顿足够七八只虫吃的料理,美美吃完后,我们将拥抱、亲吻,亲手触摸对方最私密的部位,看见他虫从未看见的风景,然后沉溺在对方建构而起的世界中。
我倾身在他脸上吻了一记,牵起他的手:
“西恩,回家吧。”
雌虫的眸光沉下来。他什么也没问,没问我为什么呆坐这里,也没问我在想什么。
他只是认真回握我的手:
“好。回家。”
……
……
门刚刚关上,东西还没放好,西恩便朝我扑了过来。
我被他按进沙,闻着近在咫尺的信息素,听见自己心脏又在胸腔里激烈地咚咚跳起了舞。
“今晚还不行?一定要等到明天吗?”
我张大眼睛盯着身上的雌虫看,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