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别太得意。光复礼可不是中低难度的祝祷式,没法短时间恶补。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如果换成当年的阿尔托利,他这一招,绝对奏效。
本身,光复礼是区分中级和高级圣职者的重要术法。
阿尔托利当年状态好的时候,都完成的勉勉强强。状态不好,那基本就没戏了。而死要面子的阿尔托利,让他认输或者寻求他虫帮助,怎么可能?
结果可以预料
不是憋着一口气非要逞能,弄砸整个仪式当众出丑;就是焦躁难安,在最后一分钟内临阵脱逃,留给其他主教擦屁股。
无论哪一种,都是阿尔托利抹不去、会伴他一生的黑历史。
只可惜,理乍得这次要失望了。
临走前,我避过他虫耳目,将贝卓拉到没虫的阳台上。
“阿尔托利,光复礼,真的没问题吗?”
贝卓表达着自己的担忧,“你不要逞强。实在不行,我再去同圣座谈谈。你这么年轻,这要求本身就很不合理……”
“你不相信我?”
我反问,成功看到贝卓开始目光游走、支支吾吾。显然他对阿尔托利毫无信心,哪怕刚刚他还夸赞了我的祝祷式。
“先不提那个……老师,最近几天,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说什么?”贝卓眨眼,迷茫。
“德罗萨。”我报出关键词,成功看到贝卓面色一变,瞬间,眼中原本可爱的迷茫被警觉取代。
“阿尔托利,你……”
“老师告诉我的。”我撒了个小慌,“祝祷仪式后,你真的要去德罗萨?日程……没有什么更改吗?”
我旁敲侧击。
自从前几日和老师当面一谈后,我都没能再见到老师。
当时我说了很多关于德罗萨之行的细节,彻底坐实了我“觉醒了第四天赋”这一事实。但后续如何处理,老师只让我回去休息,一句多余的也没说。
我着急的一度都想替他取消预定的航班,对分教区的负责虫说我们不去了。
但当然不行。我只能当面问他。
“……”贝卓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圣座告诉你的?呃……也是。”
他嘀咕着,像是说服了自己,几秒后沉重的神色不见了,又变回了那只看著有点呆傻的老好虫。
“目前没有听说有什么变动。你……也想去?”
我是不想看到你送命!
这话可不能说。
我只能摇头:“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
傍晚。
我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