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尚未有机会转身回府,雅夫人的车队与韩闯交错而过,驶进宅前广场里。项少龙连忙迎了上去,亲自为她拉开车门。赵雅欣然看着他,柔声道:「可以起来走动了吗?」
项少龙陪着她登阶入府,活动着手脚道:「再不爬起来,闷也要闷出病来了。」
赵雅笑道:「你的身子比龙阳君好了,到现在他仍赖在榻上,看来没有十天八天,休想复元过来。」接着压低声音问道:「韩闯来找你干吗?」
项少龙领着她往外宅的东轩走去,道:「那会有什麽好事?还不是想来拉拢我。这好色的家伙还看上了我那对挛生姊妹花,想借去风流快活,给我回绝了。哼!他不高兴又怎麽样,我的女人一旦从了我後,再不许别人碰她们一根手指头!」。赵雅听了心中激荡,忍不住低骂了韩闯两句。
项少龙暗叫惭愧,认真来说,他并不比韩闯好多少,因为田氏姊妹也是他由赵穆处接收过来的,分别处只是田氏姊妹是甘心从他罢了!赵雅挽起他手臂,由侧门穿出轩外的园林,往园心的池塘走去,低声道:「王兄对你仍有怀疑,要雅儿来问你和赵穆究竟是什麽关系?为何他对你特别照顾?今早又匆匆前来找你?」
项少龙一耸肩膀道:「你就照我的调调回答,说本人无须向任何人解释为何某某人对我特别好,又或对我特别不好!我董匡管他的娘。」两人这时来到池边,赵雅拉着他坐下来,笑道:「人家很爱看你摆出生气的样子,就像个撒野的孩子。」
赵雅小鸟依人般靠贴着他,皱起鼻子道:「唔!你仍是搞得浑身药味,真剌鼻!晚上来找人家时,先让人家伺候你洗乾净点。」
项少龙心中大悦,揽着她的纤腰笑道:「你不是喜欢我这调调?这样才像董匡的样子。」
赵雅花枝乱颤般笑了起来,项少龙莞尔笑道:「现在大家都说你的旧情人闯进城来行凶,你反倒还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小心被看出破绽了。」
赵雅美目往他瞟来,白他一眼,接着「噗哧」笑道:「一般人都会以为是你项少龙到来杀人放火,那只是不明情况的人像盲人般只懂瞎猜。」
项少龙笑道:「那邯郸还有谁与乐乘如此深仇大恨,非置他於死不可?」
赵雅贴得也更紧了,诱人的酥胸有大半压在他臂上,仰望天上明月,柔声道:「杀人定要有仇恨吗?乐乘这人不只仇家多,还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想杀他的人还少吗?」
项少龙笑道:「想不到杀了个乐乘会有这麽多猜测,他真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雅儿是不是想乘机拿自己来奖赏我一下?」
赵雅俏脸一红道:「人家早就是你的,哪能算奖赏?对雅儿来说,你的爱宠才是人家最大的奖赏哩。好啦,快给人家一个说词,好回去跟大王交差。」
项少龙见她神态娇美可人,好久没有这种打情骂俏的甜蜜,也随之心情大好。赵雅道:「你这人喔,总是独行独断,现在邯郸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赵雅担心死了。」
项少龙道:「你就说他此行根本就没有什麽机密,只是来向我询问楚国的情况。而且还颇有点心事,说不定是给你那神出鬼没的旧情人项少龙吓怕了呢。」
赵雅娇笑道:「你呀,还真是神出鬼没哩。大王真的认为乐乘之死,赵穆的嫌疑最大!他认为赵穆以己算人,行错了这步棋,所以对他仅余的一点犹豫都不翼而飞。」
项少龙皱眉道:「那大王为何不立即把赵穆抓起来?」
赵雅道:「问题就在於你做的太乾净俐落了。二百多人,在不足半盏热茶的时间内非死即伤,赵穆的手下还未有这种本事,所以大王认为定是田单在背後给他撑腰,派人出手杀了乐乘。但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敢轻举妄动。王兄虽很想把廉颇或李牧召回来,但这担心正中了他的奸计。」
项少龙暗叫了声我的天,原来田单无辜地给卷进了这场事件里,说不定李园亦难以幸免,乐乘之死,确是影响甚广了。
项少龙晒道:「看来这几天我还是到牧场去窝着好了,不但可以远离是非之地,还可以藉口专心养马,没事多抱抱女人,快快乐乐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