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挑逗性的热吻下,平原夫人软化下来。唇分。平原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项少龙知她心情矛盾,既要害自己,又忍不住想找他亲热,以慰长久来的寂寞。他当然不会揭破,岔开话题道:「夫人的未来夫君是何人?」
平原夫人神色一黯道:「他是大将白圭,听过他没有?」
项少龙暗忖这不外又是另一宗政治交易,那有兴趣知道,俯头吻上她的粉颈。平原夫人久旷之身,那堪刺激,强自挣扎道:「不要!」
项少龙离开了她,含笑看着。平原夫人毅然挣脱他掌握,推门而去,道:「我走了!」
项少龙直送出门,道:「你不陪我,我惟有去找赵雅了。」
平原夫人见候在门外的四名府卫都似留意听着,狠狠瞪他一眼後,婀娜去了。项少龙诈作朝彩云阁走去,到了转角无人处,脱掉外衣藏好,以索钩攀上屋顶,远远跟着平原夫人,逢屋过屋,或在长廊顶疾走,或借大树掩护,紧蹑其後。以平原夫人的谨慎,听到他刚才那番话,怎也要对信陵君警告一声吧!
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又有高出房舍的哨楼,若非项少龙曾受严格训练,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偷蹑之法。哨楼上均设有锺鼓,可以想像在紧急状态下,号施令,如臂使指。这时平原夫人在四名府卫前後护持下,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
两边的围墙又高又长,间隔出一座宽阔的广场,幸好场边有几排高树,否则项少龙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对着院门是座高广的大屋,门前石上立了两排十六名府卫,屋外还有犬巡逻的人。项少龙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屋的高树借勾索淩空横度往大屋屋顶。平原夫人独自一人登阶入屋,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到里面的正厅去见信陵君。
魏无忌凭卧在地蓆上,左右手各拥着一名美女,正在饮酒取乐,见到乃姊,仍是调笑无禁。厅内布置典雅,色调相配,灯光柔和,予人宁谧恬适的感觉。平原夫人在信陵君对面坐下。信陵君忽地伸手抓着其中一女的秀,向後扯去。该女随手後仰,灯光照射下,美女动人的粉脸完全暴露在倒挂在窗外的项少龙目光中,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不由亦吞了一口涎沫,同时心生怜惜。
信陵君接着俯在她粉项处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娇躯颤抖扭动,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信陵君的嘴离开她时,只见嫩滑白晢的颈肤布满了齿印,还隐见血痕。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见怪不怪,仍微笑着俏脸不露半点异样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着那女子的秀,向平原夫人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赵雅那骚货?」
平原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无忌!你嫉妒了!」
信陵君一把推开那美女,喝道:「给我滚入去。」两女慌忙躲往後堂。信陵君灌了一盅酒後,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渍,愤然道:「赵雅这贱人,当日我大破秦军,留在邯郸时对我千依百顺。但看看现在怎麽对我,我必教她後悔莫及」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的耐性到那里去了?几天的时间都等不及吗?你是否见过赵雅了?」
信陵君挥手道:「不要提她了。到现在我才相信你的话,赵雅只是为赵穆笼络我而牺牲色相,将来我灭赵时,定要赵穆尝遍天下间所有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赵胜怎会无端平白地英年早逝?」接着说出了由项少龙处听回来有关雅夫人对盗取秘录似胸有成竹一事。
信陵君毫不在乎道:「就算那贱人知道秘录藏在这地下密室内,我这里守卫如此严密,她休想可潜进来,放心吧!」
窗外的项少龙大喜过望,先肯定了秘录是确有其事,而且是放在这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内,以自己身为特种部队精锐的本领,要盗取秘录自是大有可能之事。平原夫人道:「还是小心点好!」
信陵君道:「我早加强了防卫,就算她取得秘录,亦休想带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晌,道:「你现在和安厘的关系怎样了?」
信陵君双目厉芒一闪,冷然道:「这老鬼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内,只知宠信龙阳君、楼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为,我们大魏迟早要国破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