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俏脸微红道:「因为人家感激你哩,竟以德报怨,你是个好人嘛!」
项少龙笑了起来,挨到椅背处,伸了个懒腰,立时展露了壮侹结实的胸肌和缠紮肩胁的多层药帛。赵致骇然道:「你受了伤!」接着别过脸去赧然道:「你在家总是不爱穿衣服吗?」
项少龙若无其事道:「姑娘不惯面对我这种粗人了!」
赵致下了决心似的转回脸来,含羞瞧着他道:「不!先生智计身手均高人一等,我们姊妹都很佩服你。」
项少龙失笑道:「不要代乃姊说话,我才不信她会佩服人。」
赵致露出讶然之色,点头道:「你真厉害,一眼就看穿她的性格,她的确没有说佩服你,不过我却知道她心底里对你另眼相看,只是嘴巴仍硬撑着吧了!人家来找你,她也没有反对。」
项少龙不解道:「你不用陪师传出席赵王的宴会吗?为何还有空来找我?」
赵致道:「正因所有人都到了王宫,我才要溜了来,那纪嫣然的魅力真厉害,人人都为她神魂颠倒,若她真肯弹奏一曲,或唱歌,我看更不得了。」
项少龙驰想着刻下正在王宫内上演的好戏,暗忖若由我这老粗公然追求她,结果又得了手,定然是满地破碎了的眼镜片,假若古人亦会戴上在那个时代不会在的眼镜的话。赵致见他面现古怪笑容,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麽?噢!为何今晚宴会没你的份儿?人家仍未问你田单和你有什麽深仇呢?」
项少龙摊手苦笑道:「你想我先答你那个问题?」
赵致眼光不由又落到他胸肌处,吓得忙把目光移开,叹道:「你这人就像一个谜,教人摸不清测不透,假若你是项少龙,则一切都合理了。」
项少龙道:「我知道项少龙是谁了,只想不到致姑娘也是他的女人,这人真是风流。」
赵致的俏脸更红了,白了他一眼道:「人家不单和他没有关系,他最初还可说是我的仇人,唉!」
项少龙奇道:「致姑娘为何叹气呢?」
赵致意兴索然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有些心烦。」
项少龙若无其事道:「你既不是他的女人,就不要想他好了,横竖董某人既抱过你又亲过你,致姑娘不如从了我吧!」
赵致为之愕然,接着整块脸熊熊烧了起来,「啊!」的一声後猛摇头道:「不!不!唉!对不起!」
项少龙皱眉道:「我是老粗一个,不懂讨好女人,初时还以为致姑娘对我有意,岂知是一场误会。有什麽对不起的,不爱从我便算了。」
赵致垂下头去,神情不安,玩弄着衣角,轻轻道:「你真不会因此事恼了人家吗?」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她娘的!我老董怎会是这种人。不过你既不是我的女人,便是外人,爹教过我逢外人绝不可说真话,你休想董某告诉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