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低声下气道:「夫人见谅,侯爷吩咐奴婢定要目睹整个过程,他很给夫人面子的了。否则他最爱看的就是这类事,若来的不是奴婢而是他,夫人就更难堪了。」
雅夫人不再抗议,默然接受了这安排。弄破腊丸的声音传来,接着异香盈鼻。一颗拇指头般大的药丸塞进了他口内,恰好落入碎布里。翠娘笑道:「成了!这药入口即溶,流入咽喉,什麽贞烈和意志坚强的人都受不了。」
春药虽隔了层布,仍迅溶解。翠娘走开去道:「让小婢取水来弄醒他。」
雅夫人追了过去,问道:「假若他醒来知我喂了他春药,事後岂非恨死人家?」
项少龙怕春药由湿布渗入喉间,正暗自叫苦,得此良机,忙吐了出来,藏在枕下。翠娘笑答道:「放心吧!他受药力所制,神智会陷在半昏迷状态,只知戮力以赴,夫人好好享受吧!我看他壮健如牛,夫人待会说不定还要求我替上哩!」
雅夫人冷哼一声,心中不满。翠娘似并不怕她,娇笑去了。
雅夫人回到他旁,叹了一口气,才为他宽衣解带。不一会翠娘回来,用冷水为他敷脸,奇道:「这人的体质必然非常特异,皮肤仍未转红。」
项少龙心中暗笑,一声狂喝,诈作药力作,把两女搂着,同时施展军训学来的手法,拇指猛按上她们後颈的大动脉处,两人未来得及呼叫,应指倒下。她们的昏眩将只会是几分锺的事,但已足够他实行计画。
把枕底的湿布片取出,每人分别喂了一半变成浆糊状的春药後,项少龙悠闲坐在一旁。不片晌她们的皮肤泛起艳红色,开始扭动呻吟,缓缓回醒过来。项少龙暗叫厉害,退往一角静观其变,当两女各自春情勃,虚凰假凤地纠缠起来,互相撕掉对方衣物时,他才放下心来。原来些许春药已如此厉害,自己假设吞掉了整颗,任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雅夫人和翠娘的动作愈来愈不堪入目,寝室内充满了她们的狂喘和嘶叫。项少龙闭上眼睛,依照元宗教下的调神养息法,排除万念,对室内生的事充耳不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待两女的动作声音完全静止了,才睁开眼来。两女像两摊烂泥般横七竖八躺在榻上,胸脯不住起伏,疲极睡去。
项少龙微微一笑,先把那布片借油灯烧掉,才躺到两女之间,拉被为三人盖上,像天掉下来当被盖般倒头大睡。
早日上三竿。两女不知去向,只有一名俏婢在旁守着,见他起来,忙下跪施礼道:「乌家的大少爷在正厅等候项爷,项爷你没什麽吧!」
项少龙装作手颤头晕的模样,叫道:「水!给我一点水!」
俏婢媚笑道:「项爷昨晚过劳了,夫人也像你那样子。」
项少龙暗笑婢似主人,这俏婢看来都不是好东西,伸手在她酥胸摸了一把。俏婢娇笑着去了。项少龙装模作样,扮作脚步不稳,踉跄步出厅外。
乌应元和陶方正由两眼失神的雅夫人陪着,见他这样子,都脸现怒色,还以为他不知自爱至此。
雅夫人看到他出来,眼中露出悔疚之色,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岂知项少龙一个倒栽葱,竟昏倒地上去了。这一着免去了所有唇舌。他想暂时连乌应元和陶方都一起骗了,如此更能使赵穆和连晋相信,让他们反中了他的计谋。乌应元和陶方两人又气又急,忙把他运回别馆去。
睡到榻上去时,乌应元沉声道:「情况有点不妙,我看少龙是着了雅夫人的毒手,陶公快去请黄妙手来,看看可否在比武前恢复他的精神体力。」言罢一声长叹,充满了婉惜和忿怨。
项少龙猛地睁眼,坐了起来。两人吓了一跳,呆头鸟般看着他。项少龙苦笑道:「若要我由现在起一直装昏迷,会比打我一顿更难过。」
两人大喜,忙问他是什麽一回事。到项少龙说出了整个过程後,他们都捧腹笑了起来。乌应元忙使陶方出去吩咐众武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陶方回来後坐下道:「少龙真厉害,那针上的毒药定是由昏麻草提炼出来的汁液,刺入血脉里,连马儿都要昏迷,想不到你竟可不怕。」
乌应元道:「这可以说天运仍在我们那一方,少龙准备怎样运用这优势?」
项少龙道:「随机应变吧!总之我会教赵穆和连晋大吃一惊。」
陶方道:「刚才雅夫人使人来问你的情况,我把那人赶走了,假设她亲来见你,少龙要不要见她。」
乌应元道:「还是不见为妙。」
项少龙道:「这春药虽厉害,不过听赵穆的语气,睡上几个时辰後,体力应可恢复少许,只不过绝应付不了激烈的打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