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娇嗔道:「你倒好,溜出去跟别的女人逍遥,那人家怎麽办?」
项少龙笑道:「你就晚上准备好热水,等着我摸去香闺让你服侍我洗澡,顺便领赏吧!」
赵雅笑得差点气绝,按着小腹辛苦地道:「唉!和你一起光阴过得真快,只恨我还要入宫见王兄,待会人家来陪你好吗?」
项少龙苦笑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身上有大小七处伤口迸裂流血,你跑来我就成了舍命陪佳人了。」
赵雅嗔道:「你就有一堆藉口,我不管,晚上一定要来,否则就换我摸过来了!」
项少龙吓道:「好雅儿,别闹了好不好?现在情势这麽乱,一不小心被现才真的全盘皆墨了!」
赵雅浪笑着把他拉过来,笑道:「你这人呢!不和你瞎缠了,送人家到门外好吗?」
项少龙和她手牵手回到东轩,穿过回廊,往外宅走去。赵雅心情畅美,哼着项少龙以前听惯的悦耳小调,脚步轻松愉快。
赵雅登上马车,才抓帘隔窗对他轻轻道:「自你走後,人家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成功在望,人家想到即将随你远走高飞,真是高兴死了!」
项少龙心内百感交集,凑上去低声道:「以後我们再也不分开,让你天天领赏如何?」
赵雅俏脸烧红,含情脉脉看着他道:「记得你说的话,雅儿到时会盯着你兑现的。」帘子放下,隔断了项少龙的目光。
项少龙立在广场处,想起赵雅的情意,别有一番滋味。直至马车去远,回到厅里,只剩下善柔和荆俊,前者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摊开在方几上的地图,後者频打呵久,只是苦於无法脱身。项少龙奇道:「她们呢?」善柔不耐烦地道:「谁知你是否舍得回来,我把她们赶入房内睡觉了。」
荆俊苦着脸道:「我又没曾像大姊般睡足一整天,为何不顺便赶我去睡觉呢?」善柔一手把地图卷起,瞪他一眼道:「你的脚长在我身上吗?自己不懂回房怪得谁来。」
荆俊失声道:「刚才我说要去睡觉,是谁拉着我来看地图的?」善柔自知理亏,猛地推了荆俊一把,娇喝道:「快滚!现在有人陪我了。」
荆俊摇头苦笑,向项少龙投来同情的眼光,一溜烟般遁出内当去。项少龙坐到善柔对面,道:「给我看你画了些什麽鬼东西出来?」善柔正要再把地图摊开,闻这收到背後,杏目圆瞪嗔道:「你再说一遍!」
项少龙退让道:「好姊姊!请给鄙人欣赏一下你呕心沥血的杰作好吗?」善柔化嗔为喜,把帛图摊在几面,喃喃道:「呕心沥血?你这人最懂夸张其词。」
项少龙定神一看,立时给吸引了去。这张邯郸城内外一带的地理形势图,极为精细,虽及不上二十一世纪藉助空中摄影的行军图,但已是非常难得,想不到善柔有此本领,但这亦是一个出色刺客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善柔见他全神贯注,欣然指手画脚,解释起来。项少龙听得不住点头,默默记着。到善柔说得小嘴都累了时,外面传来三更的报时声。
项少龙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今晚陪我睡觉吗?」善柔俏脸一红,横他一眼,珍而重之收起帛图,摇头道:「我现在没有半丝睡意,你自己回房睡个饱吧!致致在我房里,倘若欢喜,就把我这个把你看得比老天爷还大的妹子抱走好了。」
项少龙故作漫不经心道:「你睡不睡悉随尊便!」便往寝室走去。善柔跳了起来,叉腰嗔道:「喂!」
项少龙心中好笑,停步而不转身,背着她道:「善小姐有何指教?」善柔道:「你究竟肯不肯助我们姊妹对付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