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不拍攝,主要讓演員和團隊熟悉場地和路線、熟悉組裡增的國外演員和工作人員。
姜閾對西班牙語不陌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熟悉,畢竟剛出國那年沒少和兩個西班牙室友對話。
組裡只有一名翻譯以及一位西班牙華人,在大家知曉姜閾會說時,二話不說把他到了翻譯的位置。
「譚導,你這給一份錢讓人打兩份工,不厚道啊。」龐周笑嘻嘻地為姜閾打抱不平。
姜閾正在拍攝現場和兩位西班牙群演聊待會兒的戲,剛剛那華人地陪說得潦草,倆擺攤阿姨沒理解透,這場戲已經ng了三次。
「小姜這西班牙語說得真溜,還會彈舌!」譚青誇讚道。
黎晨曦抱臂站在一邊,目色複雜地看著姜閾把兩位阿姨說得恍然大悟,很快,姜閾轉身走過來,示意譚導一切準備就緒。
譚青收到信號後立刻讓大家準備,然後重開機。
這場戲主要是龐周和黎晨曦的對手戲,黎晨曦正逛著街,逛到賣小飾的攤前,正準備購買時,龐周便殺了出來,討好地掏出自己身上不多的錢想給黎晨曦買單套近乎。
兩位攤主在姜閾解釋後演得非常自然、和黎晨曦的互動也平順流暢,這條很快就過了。
「聽說全娛樂圈都知道梁東言要談戀愛了。」
中午放飯時間黎晨曦沒去車裡,提著自己的飯跑來姜閾身邊坐下。
姜閾頓了下,他抬頭看向不遠處正眯著眼玩手機的男主角,平靜道:「誇張了,龐老師肯定不知道。」
黎晨曦撇嘴:「梁東言喜歡你是因為你聰明嗎?」
和姜閾一個組的這段日子裡,誰都能感覺到姜閾的智商和其他人不是一個級別,姜閾解決問題的能力幾乎是全組第一。
姜閾搖了搖頭,他看向黎晨曦:「應該不是。」
黎晨曦心中依舊不甘,但她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還剩一些悵然:「那是因為什麼?」
姜閾沉默片刻,可能。。。。。。他和梁東言認識的時候,都在自我拯救著,姜閾想。
梁東言在拼命打工補貼家用、自己在忍辱負重等待自由。
沒有誰拯救誰,只是在用力向著希望往上爬的時候,遇到了同伴,有了一點點支撐。
「我說不清。」姜閾道。
黎晨曦沒再問,吃了兩口飯便不再吃,她的菜和湯都沒動,姜閾看了眼她:「不吃了?」
黎晨曦聳肩:「不吃了。」
「你下午還有很多戲。」姜閾記得今天黎晨曦要拍到半夜。
「我出國之後本來就水腫,再吃就變成豬了。」黎晨曦皺眉,她掏出鏡子看自己的臉:「上大熒幕一點贅肉都不能有,不能再吃了。」
「會體力不支和低血糖。」姜閾看著黎晨曦已經很薄的身體,他站起來去問秋和拿自己的包,拿了包之後又走回來,掏出兩瓶玻璃罐藥劑之類的東西:「我的營養劑,你要嗎?」
黎晨曦盯著那兩個小綠瓶:「什麼啊?」
「醫院配的,厭食症用的,一瓶夠一名成年人撐一天,不會長胖。」姜閾道。
黎晨曦防備地看著姜閾,不確定他是不是好心。
姜閾見狀自己先拆了一瓶喝下去:「有點酸苦,但很有用。」
「你有厭食症啊?」黎晨曦拿過姜閾手裡那瓶藥劑,嘟噥著問。
「以前有。」姜閾說著又從包里掏了兩瓶出來:「都拿著吧,我最近用不著。」
「那謝了,我把錢轉你。」黎晨曦伸手接過,姜閾拉上書包拉鏈搖了搖頭:「拍對手戲少ng就行。」
黎晨曦收回的手一頓,表情變得離譜:「你說我ng多?我出了名的一條過好嗎?」
姜閾淡淡抬眸:「北京ao6那場卡我七次。」
黎晨曦一句話堵在喉口,她心虛地垂眸:「那是因為。。。那天太冷了,我。。。」
「沒事。」姜閾笑了下:「我隨口一說。」
黎晨曦抿了抿嘴,心說這姜閾和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可差太多了。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那雙眼睛忽然就變得明透睿智,看起來隨時能洞察別人的內心。
西班牙的戲拍得比在國內還要順利,一得益於姜閾和當地人熟練的交談、二是演員們足夠專業,不到萬不得已基本不ng。
城區的戲在半個多月內拍完,四月上旬,整個劇組將場景轉到海邊。
與此同時,梁東言的簽證也下來了,機票剛買好,就被施卓遠通知還有工作沒完成。
「我記得讓你把四五月的工作都推掉的,我要拍戲。」梁東言難得來工作室,一來就要罷工。
「大爺,您那戲份拍兩個小時都多,還倆月?」施卓遠毫不留情地嘲諷:「工作就在這兒了,你愛做不做。」
施卓遠說著把一份文件擺到桌上,梁東言沉了口氣拿過來,卻在看到文件名的時候停住了,他驚喜地抬起頭:「許可證下來了?」
施卓遠挑眉:「昨兒剛拿到,熱乎的。」
梁東言拿過許可證起身:「那現在就準備吧,我18號之前必須到西班牙。」
梁東言從擺爛到內卷只用了五分鐘,姜閾回來後他的精神狀態就極其不穩定,施卓遠已經習慣了。
這天晚上,梁東言和施卓遠帶著團隊飛了韓國,和整個亞洲策劃大型演唱會最多的導演在爾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