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安池做的梦。
在救护车上,木子苑哭得很伤心。
他不知道安池原来病情这么严重,还偷偷滥用药物。
他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木子苑能冷静地破门而入、做抢救工作,可却没法冷酷地面对虚弱的安池。
他平日里像太阳一样耀眼,是天生就属于舞台的人,那时却无力地躺在救护车里,就连车里运行的机器都比他的脉搏跳得更有力。
早知这样,木子苑就不使劲气他让他吃醋了。
何苦来这么一遭。
安池突然的表白也是木子苑没有想到的。
虽然他听到以后确实开心,但他要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不确定性。
安池越睡越熟,木子苑悄悄从病房里退了出来,给方谷雨打了个电话保平安:“谷雨姐,他刚才醒过一次,已经没事了。”
“谢天谢地,吓死我了。”方谷雨说:“他平时连小感冒都很少有,突然这么严重还真挺吓人的。”
私立医院的环境不错,还没到熄灯时间,走廊里也静悄悄的,木子苑打开窗子吹风,用手扣着窗台上的大理石:“对不起,谷雨姐,我有点过分了。”
方谷雨叹气:“他本来就有问题,是个不定时炸弹,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以前我替他擦的pigu还少吗?只不过你确实也不应该把他逼得太紧,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各打五十大板,方谷雨倒是谁也不得罪,木子苑也叹了口气,再说话时带了点颤音:“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才刚刚反击一招他就进医院了,这不是耍赖吗?”
方谷雨似乎不愿意掺和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打岔道:“别提了,导演组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总导演见到我,眼圈儿都红了,生怕我让他赔偿一百万。
“他还说要在每个嘉宾房间里都装上摄像头,确保每个人的安全。我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说不用,把这事儿压下来了。”
“诶对了,于陌的电影,你真的没有兴趣吗?”方谷雨问:“他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很正式地邀请你和安池当主演。”
木子苑一愣:“安池?他还要邀请安池?”
“对,之前没有提过,于陌今天在电话里却说得很清楚,邀请你和安池出演主角。这其实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你有什么顾虑吗?”
木子苑略微沉吟:“我只是担心难度太大,无法胜任,谷雨姐,我再考虑一下。”
放下电话,木子苑回到病房,正巧补充液快滴完了,他没叫护士,自己上手帮安池拔了针头。
然后,木子苑摸进安池的被窝里,枕着安池的胳膊,和他躺在一起。
faqg期、易感期,木子苑腾出手来抓了抓后颈上贴着的抑制贴,往安池怀里缩了缩。
第二天一早,安池醒来后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只有胃部还有些隐痛,不过不严重。
木子苑比他醒得早,刚刚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安池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向他:“你昨晚一直在吗?”
木子苑用一次性毛巾擦着头发上沾的水珠:“在啊。”
安池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房间里有供陪床家属睡的地方,唯有一张小沙发,以木子苑的身量,可以勉强蜷缩在里头,可是没有被子。
于是他问:“那你睡哪儿了?”
木子苑坦然道:“跟你睡一起了呗。”
安池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听到后整个人都随着心神荡了一下:“哦,那还……怪可惜的。”
“可惜什么?”木子苑问。
安池微微一笑,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很亮的痕迹,像是连阳光都偏爱他
他光是坐在那里,就像极了童话里的海妖,带着异域风情,嗓音异常美妙:“可惜我昨天睡得太死,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一下。”
木子苑像是受到了海妖的蛊惑,亦步亦趋地过去,亲密地坐在安池身边,一下子与他离得很近。
安池能闻到木子苑带来的薄荷牙膏的清新气息,不明缘由,突然紧张了起来,连呼吸都止住了。
木子苑却伸手帮他扣好了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刚沾过水的指尖凉凉地从他的皮肤上划过:“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是体会过吗。以后……”
安池觉得他才是海妖,连呼吸都会勾人心魄:“以后什么?”
“以后可能还有机会。”木子苑笑道。
“查房!”敲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木子苑收了手,起身开门去了。
安池在他身后拍着胸脯,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他刚才要亲我。”
作者有话说:
最近我们单位来了检查的,我经常加班到晚上九点,要被榨干了(不)…
好久没唠嗑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这篇写得我有点混乱,明明感觉写得还行,数据就是不好,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我多年的自恋癌终于进入晚期了?
但是剧情已经走了大半,估计这本也没什么人看了,只能对追更的朋友们表示感谢,你们真是天使啊qvq!
然后下一本再努力。
下本想写直球小狗男大x钓系忧郁摄影师,年下攻(因为年龄差太大不敢恋爱、怕没有结果所以只能寻求短暂亲密关系的摄影师哥哥,和,很快坠入爱河根本游不上来的模特弟弟,破镜重圆的故事)名字叫《玻璃水母》,最近正在挤时间打磨大纲,争取比这本强点吧。
喜欢的扣1,给阿re助力!
爱情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