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
难怪这两人会搅合在一起。
一唱一和的各种与自己讲好话,关键,还一点都不脸红,这演技,确实有点东西。
在整个杭城,只怕,也没有比这两位脸皮厚的了吧?简直堪比城墙,令人大开眼界。
“看来是真的误会了?我看你这父母的表现,对你也挺上心的。”方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与夏轻寒笑着打趣道。
“遇到这么负责,这么上心的父母,是好事,要记着这份恩情。”
夏轻寒扯扯嘴角,投以一道笑容,“呵呵。”
“这样吧,既然你这双父母,于你恩情不小,现如今,你有了能力,怎么着也要报答养育之恩。”
“要不,你二位算算,这些年投入了多少,我十倍报答。”
“权当是作为轻寒的朋友,赠与你们的一些回馈。”
方言以退为进,与夏勇夫妻主动协商道。
于兰眼睛一亮,十倍奉还,这是要大财了吗?
毕竟是王朝太子爷,家财万贯,随随便便甩出去一两个亿只怕都不带眨眼间的。
王朝集团最不缺的是什么?
最不缺的就是钱。
于兰估摸着,资产这玩意,就方言而言,可能就是一串长长的无聊的数字罢了。
倒是夏勇脑子清醒,知道方言在挖坑,他作为夏轻寒的生父,比谁都清楚,这些年究竟付出了多少。
真要摆出事实,或者这些年给过多少抚养费,夏勇怎么拿得出来?
自从续弦,娶了第二任老婆,他就当这个长女死了,扔给家里那位老不死的,从此不闻不问。
若论这个世道,最没当爹样子的,他夏勇必有一席之地,这是毫无争议的。
“自己的孩子,养育她是应该的。”
“让她回馈我们,这太不厚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不需要。”夏勇大手一挥果断拒绝了。
“站在我的立场,只要寒寒过的幸福,过的好,一切都值得。”
“我不需要回报。”夏勇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其实心里也是肉疼。
但凡以前稍微对夏轻寒好一点,将对方当个人看。
以夏轻寒现在与方言的关系,岂不是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带着一整个夏家起飞。
这可是王朝集团的太子爷。
一句话,让他夏勇成为杭城本土的太上皇,形同探囊取物,不存在任何问题。
可惜,如今只能想想了。
一念至此,夏勇的心里失落落的,看待夏轻寒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与懊恼。
当然,他懊恼的不是过往对夏轻寒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顺着夏轻寒这条线,攀附上太子的关系。
至于身边的于兰,看似默不作声,其实同样还在幻想,借由夏轻寒这条线,彻底与太子攀附上关系,从此飞黄腾达一飞冲天了。
怎料,夏勇竟然干净利落的一口回绝了,这不是到嘴了鸭子,眼睁睁的看着它飞了吗?
双方在这一刻,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于兰不明白,到手的荣华富贵,夏勇怎么就拱手让出了,这不符合夏勇的性格。
何况,这位一贯将钱财看的比命还重,但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绝不会放弃,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