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找木匠给你做了个椅子,加上车轱辘,可以推着你走。”池宴许道。
谢淮岸听到这里,仿佛十分震惊的问道:“我都伤成这样了,还得读书?”
“你不是喜欢读书吗?”池宴许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这样吗?
谢淮岸故意逗他,道:“也不是很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帮你找来。”池宴许问道。
谢淮岸盯着池宴许看了半响,没有吱声,他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他看的时候,特别认真,似乎只要他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要帮他摘来。
“你说说呗,你喜欢干什么,我帮你找点乐子,消遣一下。”池宴许觉得自己仿佛认识了个不一样的他,兴致勃勃的。
谢淮岸喉结滚动了一下,道:“喜欢读书,刚刚逗你的。”
“哈,你也会开玩笑了。”池宴许乐不可支。
谢淮岸就静静看他乐,好像他每天都很开心,有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直接说,简单又纯粹。
池宴许还想说什么来着,外面就来人通报道:“少爷,慕容将军来了。”
“啊?”池宴许笑容顿时消失了,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道:“我这就来。”
到底是表哥帮了大忙,总不能不见人,表哥还让工匠制作轮椅,还得把东西拿来,表哥到底是表哥……战胜内心的恐惧是很简单的。
池宴许承认自己是很害怕慕容谦宿的,谢淮岸看他这样,不知道这个将军怎么了,便道:“要不,我陪你一起?”
池宴许立即点点头,赶紧道:“好好好,你跟我一起去,慕容将军就是剿灭水匪的那位将军。”
“嗯,那我应该感谢他。”谢淮岸道。
池宴许扶着他从床上起来,好在他只是伤了一直腿,修养了几日,被人搀着还是可以走路的,两个人到了前厅,便现慕容谦宿已经在那等着了,他长得人高马大,像是一座山一样,不笑的时候凶神恶煞,笑起来像怒目金刚,又是久经沙场的将士,周身散着一股肃杀的冷意。
他相貌天庭饱满地颌方圆,倒是一脸正气。
慕容谦宿坐在那喝茶,听到有人来了,便抬眸看去,现池宴许正扶着那日被救回来的弟夫一起过来,慕容谦宿不由皱了皱眉头,一抬手,道:“把椅子搬进来吧,给他试试。”
池宴许一听这话,顿时眉眼舒展开来,害怕慕容谦宿的心情也都抛之脑后了,道:“表哥,你这么快就弄好了吗?”
“你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慕容谦宿笑了笑,打趣了一句,“你还真是,没事叫将军,有事叫表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慕容将军,久仰大名。”谢淮岸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此次多谢将军救我一命,他日必定报答将军。”
慕容谦宿听到这话,不由眉头一皱,反问道:“久仰大名?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额……”谢淮岸以为这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他这么较真。
慕容谦宿审视的看着谢淮岸,他在军营呆的久了,平日里最担心的事情便是敌军来探子,所以对于不明的信息都会刨根问底,加上气势骇人,便给人心里造成了十足的压迫感。
池宴许小时候就是这样落下心理阴影的,当时他做了个什么小坏事,打算掩人耳目一番,好似因为不喜欢谁送给自己的礼物,将它丢进水里了,下次见着问他时,他便说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于是慕容谦宿十分较真,审问了他一下午,把池宴许都逼哭了,最后说被自己丢进了水井里。
最可怕的是,还有人打趣说,以后要让他们成亲。
池宴许吓得做了好几晚噩梦。
之后他见到慕容谦宿就躲着走,生怕做了什么坏事,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要被逼问一顿,尤其池宴许是个招猫逗狗,没事就喜欢干点常人看不上的事情,所以他更怕慕容谦宿了。
“水匪捉了几个活口,他们说你不仅知晓皇室秘闻,还想密谋什么,此事当真?”慕容谦宿继续问道。
谢淮岸听到此话,倒是不怵,不疾不徐的回道:“权宜之计,尚且我并不知晓水匪与你说了什么,若是将军愿意听信贼子之言,那我也不辩解什么。”
慕容谦宿听到这话,不由顿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愧是我弟夫,有勇有谋,日后跟许儿一样,叫我表哥就行。”
“许儿?”谢淮岸瞥了一眼池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