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沉默的拉鋸,格外令人不安。
陶夭不清楚對方是誰,她壓下心的焦慮,「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而對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站了起來,她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眼紗不厚,但是這個屋子太暗了。
來人走了兩步繼而停下,她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像是蹲下衣服摩擦的聲音。
「你是誰?」
陶夭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但他們的距離近了一些,她聞到了空氣中的異香。
熟悉的香味。
她不確定地問:「你是……雲灼……」
話音未落,她的腳踝便被人握住。
她沒有了視覺,所有的感官都像放大了一般。
觸摸她腳踝的手掌溫度有些低。
冰涼的觸感就像被毒蛇爬在身上,她不由顫抖了一下。
「鬆開!」陶夭的聲音微微發顫,此刻她沒有靈力又被束縛住讓她沒有安全感,「你是雲灼嗎?為何不說話?」
「鬆開?」雲灼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蹂躪嫩白的腳踝。
他看到女子白皙的臉漸漸泛紅,心中生出幾分愉悅,「我為何要鬆開?阿灼是姐姐的夫君,阿灼難道碰不得?」
他看到陶夭緊抿著紅唇,「倒是姐姐,還是如此口是心非呢。」
陶夭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努力讓平復自己的情緒。
「你放開我,今日之事,我不會與你計較。」
又想逃離他?
雲灼眼神陰鷙,毀滅欲瘋狂襲來,卻又狠狠壓下。
「姐姐為何會覺得我會放你走?」
他鬆開她的腳踝,怕情緒失控會力道也跟著失控,「我說了,姐姐休想離開我。」
陶夭處於氣惱中,根本不明白雲灼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離開不離開,他不是在介意她隱瞞他的事情嗎?
「你放開我,有事就說事,難道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方式嗎?」
「啪嗒」一聲,束縛她一隻腳的鎖鏈打開了。
陶夭微微蹙眉,她說服了雲灼嗎?
「姐姐可還記得,一年前我問過姐姐,什麼是囚禁。」雲灼拿出一條銀質的腳鏈,上面掛了幾個鈴鐺,晃動間發出的聲音清脆動聽。
陶夭更不明白雲灼到底在說什麼,太過於細枝末節的事情,她有跟他說過嗎?
雲灼知道陶夭不會記得。
但有關於姐姐,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都記得。
他溫柔地給她戴上腳鏈。
陶夭只覺得腳踝處傳來一陣冰冷,她不由瑟縮了一下,戴上的腳鏈立即響起叮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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