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緊了緊她的手,「原來是這樣……明明細想就會錯的記憶,我卻沒有一點懷疑……」
「因為我一直待在姐姐身邊啊……」
「困住我的,一直是姐姐啊。」
然而陶夭卻聽不清雲灼說了什麼,從她想起來的那一刻開始,雲灼的臉漸漸模糊,手中的溫暖漸漸消散。
當一切歸於虛無後,陶夭睜開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扮。
沒有華麗的衣裙,沒有金銀飾。
陶夭移開視線,屋子裡三人還在昏睡。
她不知道她昏睡了過了多久,她朝屋外看去,雨好像已經停了,天邊已經變亮了。
只余屋檐處偶爾會滴落幾滴水珠,證明之前確實下過一場暴雨。
仔細回想那個夢境,觸碰夢中的人如同真人,有溫度有觸感。
夢中還有她所熟悉的人,像是在迷惑她,讓她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為什麼她會夢到師父與她是青梅竹馬?
她很確定,她對師父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更別提林澈身邊還有一個吳軟軟了。
陶夭不再細想那個夢境,她開始回憶暈睡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師父釋放了化神期的威壓,之後他們聽到了笛聲。
笛聲一響起,她就陷入了昏迷,所以是那簫聲的問題。
但是吹笛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單純讓他們入睡嗎?
那個人又到底是誰呢?
不知為何,憶起笛聲,陶夭腦海中閃過在江城遇見的那個青年。
他身上就佩戴著短笛。
會是巧合嗎?
青年特地出現,告訴她雲灼的身世,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會是他引導他們來到島上的嗎?
可是,這一切怎麼說的通呢?
如果青年的目標只是雲灼,那他邀請一大半個修仙界過來又是為何?
即使知道不對勁,她也想不出什麼對策。
是該就此離開,還是該搞清楚什麼情況。
陶夭壓下腦海中繚亂的思緒,她推了推雲灼,「阿灼,醒醒。」
少年沒有清醒的跡象,依舊闔著眼。
正當她想收回手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少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睜開了眼睛。
雲灼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個霧,迷離得有些醉人。
他似乎還未清醒,修長的手覆上她的手,拉著她的手往他臉上貼。
他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陰影,眷戀又親昵地蹭著她的手心。
陶夭心中一驚,手心開始發燙,不知是沾上了誰身上的溫度,燙得她心尖發顫。
褪去夢境之後,她始終接受不了與自己師弟如此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