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就鄙夷了這個觀點,她要不生氣,就是腦子有病。
走了很長一段,稍微平靜點了後,許嘉茗就累的坐在了路邊草地上的長椅上。本想直接打車的,可又有點餓了,她到現在只吃了一個三明治。她倒是先打開了外賣平台,先把外賣點好了,回家能早點吃上。
又氣又難過,她點了個很貴的外賣後,就站起了身,再堅持走一段,就快到公交車站了。
結果她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車踩了剎車停下,車門被打開後,又被「砰」的關上的聲音。她還沒反應過來,後邊的人就已經走到了她的前邊。
眼前的他,仍舊跟剛剛在書房的他一樣,腳上的拖鞋都沒換過。
「許嘉茗,你不覺得你這個人說話很過分嗎?」
陳岩在書房裡越想火氣越大,憑什麼她撂下狠話就走,他要呆在這受氣?
他也不是沒有受過氣的人,生意場上,沒人能事事順心。但他的每一次忍耐,都以更大的回報為出發點。
這一次,無論從哪個角度,顯然都不會有什麼回報。
甚至她脫下手鍊時,簡直是一副要提分手的架勢,他只能先離開。他知道這件事做的不對,但她這樣反應,合理,卻不合情。
不想自己憋著,他做決定也很快,當即就開了車出來找她。
他開得很慢,但一路上都沒見到她,可能是已經走了。他感到一陣煩躁,如果她走了,他可能真一時間找不到她的人。若再使用些別的手段見到她,估計她會立刻當場要求分手。
他同樣需要冷靜,去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下了車,見到她仍是冷著一張臉對他時,他根本沒法理智。
本來難過還占了一半,看到他,再聽到他這句話,許嘉茗都想把他給炸了。
「我哪裡過分了?有你要在背後查我過分嗎?」
「這是兩碼事。」
「我說話過分,你做事過分,你不會覺得這兩件事能扯平吧?」
「我現在只是動機過分,你已經把話說得這麼過分了。」
「那怎麼辦?要我給你道歉嗎?」
「也不是不可以。」
「對,我講話就這麼過分,我就這麼沒素質,有問題嗎?」
此時一輛車從身旁駛過,估計是見前邊一輛車在路上突然停下,不知是否需要幫助,車都減緩了,車內的人朝著兩人看過來。興許是發現了他們只是在吵架,又加駛離了。
這兩人從未乾過如此沒風度的事,被人看到後,都沒法繼續吵下去。
陳岩聽著她最後那句沒素質,氣得鼓囊囊的,莫名有些可愛。雖然他也知道她之前有多可恨,卻是忍不住笑了。
許嘉茗被他氣到罵了自己沒素質,還被他給嘲笑了,她惱得轉身就走。
陳岩趕忙拉住了她,「是我沒素質,行不行?」
知道她力氣敵不過他,在外面拉拉扯扯也很丟人,許嘉茗沒有再甩開他的手,也不搭理他。
她性格一點都不軟的,陳岩這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她的厲害,都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解釋動機是越描越黑,根本問題也不是他向她承諾一句不會去查,就能解決的。
「外邊很冷,先上車好不好?」
許嘉茗想說我又不冷,你冷關我什麼事,可鼻頭一酸,眼淚就已經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真的很沒用,吵架都吵不過,還要在外面哭出來。被他看到,也真的很丟臉,她匆忙用手抹去了眼淚。
陳岩哪裡想到她會哭,想及她之前的厭惡。雖怕她抗拒,還是將她抱在了懷裡。她沒有閃躲,就是眼淚不停地在流。
內心責怪自己,他為什麼非得如此不理智地去跟她計較?非得把她弄得生氣到哭?難道是怕她對他連生氣都沒有了嗎?
「嘉茗,這件事我應該主動來問你。」他輕拍著她的背,也並不想為自己解釋什麼,「你說的對,我這是越界限了。」
「我不會再問你。要是你覺得有一天可以講了,就告訴我,好不好?」
「如果你在這邊生活上遇到了困難,這個我覺得我需要知道。」陳岩還聽到她的哭聲,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他從沒有覺得生活中的問題能如此棘手。但還是在這個時候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我生活上遇到了很大的挫折,我不告訴你。你能接受,但心裡會不會不是滋味?」
也從沒想到過她會是個小哭包,在他家時戰鬥能力可太強了。
陳岩鬆開了她,卻是想到了在雪山上時,見到她的哭泣。無比隱忍,不知那時的她,是不是因為家庭的變故而傷心。此時的她,不停地流著淚,看向他時,眼中都帶了埋怨與委屈。
他向她作出承諾,就會遵守。可看著這樣的她,他並不想如此有道德。
許嘉茗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她說過的,不會在外面哭的,可她也只能當作自己是被他氣哭的。
她不敢跟他講,她可以撐到有結果的。
她止住了哭泣,問了他,「你說的是,什麼困難?」
「缺錢了唄。」
她卻被他逗笑,沉重的話題被輕輕揭過,他不會將她想得苦大仇深,落腳於最現實也最無關緊要的金錢問題,「好啊,我要沒錢了,就問你借。」
「你在我這信用度高,可以多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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